喃以言喻

平均每天崩溃一百次

【Meiko乙女】论我喜欢田野的原因


写给@whyareublue 老师,新的一年请多多产粮(星星眼。

一些青梅竹马文学,女主标准咸鱼女大,碎片化甜文,本想赶情人节ddl,但谁说凌晨就不算情人节(强词夺理。

建议搭配bgm—想再和你看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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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跟田野到底是什么关系?”




在小杨问出这个蕴含着宇宙级别高能奥秘的问题之前,我还在忙忙叨叨研究给田野送点什么礼物欢庆即将来临的节日。灵感匮乏的我绕着自己卧室绕了三圈,活像个焦虑症患者,多亏杨医生妙手回春,一句话就让我泄了气,一屁股走出卧室坐在客厅小沙发上,摆手摇头反驳三连:“我们有什么关系,纯粹的坚如磐石的发小关系啊。”




小杨扶了扶她的眼镜,反光的镜片上写满了你看我信吗五个大字附加一个大写加粗的问号:“原来你们城里人家发小是可以情人节互送礼物的关系,对不起,是我太low了。”




“那是因为我们为了坑彼此钱约好的无论什么节日都要互送礼物,我俩清明节都送呢,这算什么……”




我嘀嘀咕咕给对面解释,明明应该是理直气壮的说,但不知为何,今天我底气格外不足,话音刚落就心虚地摁下红色按钮关掉和小杨的视频通话。




摆明了做贼心虚被人踩了尾巴。





谁家的羊丢了认领一下:

谁家的羊丢了认领一下:你心虚了,你害怕了,你手忙脚乱汗流浃背了

谁家的羊丢了认领一下:我懂了,不是你们关系不一般,是你喜欢田野,是不是是不是?【小羊什么都知道.gif】





已读不回,我在一怒之下在客厅走了一圈,被我妈一巴掌拍在脑袋上后又灰溜溜坐回沙发上。




其实小杨同学说的不无道理,她所说的我对田野的暗恋论确实客观存在。




如果以《论我喜欢田野的原因》为标题,那么我这个苦于各种论文研究肚子里丁点墨水的倒霉文科生估计也分分钟能写出两万字的长篇大论,还是条例清晰思维缜密的那种。




点开手机备忘录,被戳中心事的我脑袋一抽,真准备洋洋洒洒写点什么。





《论我喜欢田野的原因》





‖论据一






论我和田野的渊源的话,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

——彼时田野两岁,而我还在我妈肚子里调皮捣蛋扰的她不得安生。




我妈和田野的妈妈是从初中开始就玩在一起的好闺蜜,两个人形影不离如胶似漆,关系好到在对方结婚时做了彼此的伴娘。两个人并驾齐驱热衷于黏在一起,工作的时候就是合租,分别结婚后又前后脚买了就住在上下楼的房子,闲的没事就串门玩,凑在一起能说老公一整晚的坏话不带停。




两家亲近的关系导致,在比较长的童年时光里,我跟田野的行动轨迹基本能达到高度统一。




为了让我们能凑在一起,我妈妈打通关系让我早上一年学,而田野妈妈则让田野拖了一年晚一年上学,这样我们就能在一个学校一个年级,放学可以一起回家。




凭心而论,她们并不是什么电视剧里演的那种会把儿子女儿凑成一对、满脑子都是长大恋爱结婚的迷糊家长,也没有给我和田野搞什么娃娃亲这样怎么听怎么尴尬的关系。




但没人可以拒绝两个手拉着手的圆脑壳小土豆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并肩朝你走来还朝你飞扑而来的感觉,两位家长给出如是评价,并嘱咐我们一定要牵着手上学放学,不然很容易走丢。




私心有多少,只有他们清楚。




这个行为维持到我和田野四年级,毕竟小屁孩嘴碎,总有没素质的熊孩子嚼我们舌根说点污言秽语,我痛定思痛,跟田野保持距离,在心底画了条隐形的三八线。




结果被田野一根淀粉肠就诱惑的往他那边缠。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品尝着美味淀粉肠的同时把疏远田野的原因跟他一一说清,田野揉了揉他干涩的眼睛,给我提出了解决方案。




从此我们就从手拉着手变成并肩前行。






分别的契机是在田野十四岁,被挖掘出超强电竞天赋的他想成为一名职业选手,哪怕放弃学业独自去异乡,他也坚持要去。




田野的妈妈很是不舍,电竞对于大家来说是个比较遥远的词汇,没人能清楚定位并笃定田野究竟是何等天才能不能有出头之日,无论怎么说这都是一条不稳定的不归路,稍有不慎也许会毁了他后半辈子。




接受最良好的是我,当然,田野最早告诉的也是我。




前几天他沉迷电竞导致左眼度数又上升了五十度,我问他那个英雄联盟就这么好玩吗为什么要天天玩,谁知道这句话像是点开了他的某些开关,田野挥挥手示意我靠近,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早自习给我投放了一颗信息量庞大的炸弹。




他要去当职业选手,他不上学了,他要离开云南。




我生锈的大脑很难给这三件事情哪个最令我备受打击进行选择,比起选择题这在我看来更像是排序题,我恐怕很难接受自己天天都能见到面的朋友消失在我的世界,下次见面只能等放假,也许放假都见不到。




第二天,我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被田野拉着偷溜到网吧。




于是我一边吃着路边买的冰粉一边旁观田野打排位。




尽管我对游戏方面一窍不通,但最基本的谁屏幕灰了谁杀了谁我还是能看出来的,不得不说,他实力确实很强,用运筹帷幄这个词来形容他一点也不违和。




最重要的是,田野貌似真的很热爱这个游戏。




他戴着个眼镜,小大人一样操控着鼠标,我的眼神便从屏幕中逐渐转移到田野的侧脸上,他目光灼热,抿直嘴唇专注于局内对线,没分出半点多余的精力来跟我说话。




田野一直都是个有自己主意的人,他下定决心要去,应该也没人能拦住他。




我不是把学习奉为圭臬的死读书派,与之相反,我倒是觉得田野这样早早有自己的梦想并为之奋斗的人很厉害,不像我,只是忙忙碌碌混日子。




自己说服自己后,在给我展示过自己实力的田野照常拎着书包带为我减轻重量跟我走在回家路上时,我轻轻挣脱开他的帮助,欲盖弥彰地从他背后绕了一圈,然后学着小学时那样,试探性拉起他的手。




嘴巴一张一合就能说完的鼓励非要拉着人家的手鼓劲,还对于情感懵懂不清的我私心有几分,直至现在我也说不清。




田野一愣,我能感觉到对方指尖的僵硬,但他并没有挣脱开来,反倒是适应后回握住我的手。




“不知道干爸干妈怎么想,但是我支持你,”我侧过头,咬牙切齿地想这小子怎么背着我偷偷窜了个,还得抬头才能对视,嘴上说的话却要多柔和有多柔和,“你很厉害,追梦也很酷,我相信你,很快就能得偿所愿夺冠的。”




夜色已深,月光给夜晚披上了一层薄纱,蝉鸣声蔓延在回家的路上,在我说完话后,我们二人就陷入了吊诡的安静气氛。




顺着我们相牵的手,我感受到了田野的脉搏,他无规律的脉搏作为鼓点,让我耳尖的红几近蔓延到脸侧。




回家前,我们默契地松开双手。




“谢谢你。”




田野倏然开口,路灯下,我们对视,眼波流转间,我隐约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我会说服爸妈的,无论如何。”




这么平平无奇的一句话,我根本不懂为什么我的心跳飙的更快了。






‖论据二





而后的我也成功体会到有一个职业选手朋友的优点。




首先,田野十五岁夺得MSI冠军,天才出道风光无限,人气和身价都水涨船高,我作为他的好朋友与有荣焉,用我妈的话来形容,就是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其次,田野作为我电竞圈唯一的人脉,如今这个行业蒸蒸日上,我能在同学前炫耀一波的同时还能掌握点圈内八卦和转会期内幕。




当然,这里我要辟谣,田野本人是个非常有职业操守的人,并不会随意嚼舌根,但碍于我是个死缠烂打又很喜欢瞎猜的人,每次的瓜基本都是我猜出来的,正确率也就百分之五十。




田野拿到MSI冠军后回了趟老家。




我在空调房里啃着草莓棒冰,田野就背着个背包贸然出现在门口,吓得我手一滑,地上全是融化后的一摊红色色素水。




“你怎么回来了?”




跟田野在QQ的聊天没断过,但真人出现在面前,还是令我有点局促不安。




得了冠军的他精神面貌不错,朝气十足,跟穿着吊带裙手忙脚乱找拖把生怕挨老妈骂天都塌了的我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们尊贵的冠军辅助来了哦。”




拖地之余,我不忘阴阳怪气捧高两句田野。




久违的声音不再是透过听筒传来,田野傻笑了两声。




破冰只用了不到五分钟,田野说要请我吃饭,便拽着我往外跑。




一路上,谈及近况,他说还算顺利,队友实力都很不错性格也好,就是有韩国人,说话总是叽里咕噜的交流有点费劲。说到这个,田野还给我拽了两句韩文,我一个字都没听懂,但不妨碍我夸了一通彩虹屁。他还说塔拉哈西很美,彩带轻飘飘的,落在身上就像是一场梦般绮丽梦幻,我说是不是不真实,没事等你下半年去世界赛夺冠肯定会有实感的,到时候就是大满贯选手了。




“未来的事谁说的准。”




田野笑着说,表面谦虚,实则明显也陷入了对未来的美好幻想。




想起田野远在国外夺冠那天,我这个苦逼高中生在月考之前在被窝里偷偷打开家里的笔记本电脑无声观看他的比赛,捂着嘴巴不敢发声。

我不清楚的是,爸妈其实也在观看这场比赛,我们一家三口都是见证他夺冠的亿万人之一。




“我看了比赛,你很厉害。”




我想起田野跟队友并肩举起的奖杯,落在他发丝上肩膀上的每一片蓝色彩带。




明明他离开没多久,我却觉得恍若隔世,不受控制地伸出手,触碰的只有电脑冰冷的屏幕,留下的便只有屏幕上的一个指纹。




遥远的人如今近在咫尺,我们吃完必胜客又一人买了一根香芋味甜筒,并肩走在这条我们无比熟悉,走过千千万万次的小路上,背对着光,发丝间隐隐透出浅棕色。



“谢谢,”田野的嘴角上扬了好几个像素点,“你有想过考哪里的大学吗?”




我顿住脚步,没由来地心慌意乱:“我还没想好。”




我撒谎了。其实我早就在研究上海各个高校对云南的收录比,从成绩到距离,意向最高的是离田野基地最近的那所。




说出我想去上海并不难,毕竟那是个发展前景足够好的大城市,不会引起别人误会。




但对面的人是田野,我怀揣着不为人知的小心思,根本没办法坦然说出口。




所以我选择装傻囫囵过去。




“那,你要不要考虑来找我?”




田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轻飘飘的,在我耳边飘了一圈。




这下我倒是感同身受,体会到田野所说的那种梦幻绮丽抓不住的感觉了。




“你都这么邀请了,那我努力努力啊~”




暗恋可能是一时的事,但于我这个活要面子死受罪的人而言,嘴硬是一辈子的事。






‖论据三



17年我结束高考,如愿以偿考上了上海的大学,是和田野基地直径距离不远的那所。




这次我跟田野不再是网友,反倒是线下经常见面,他带我逛逛基地走后门看看比赛我带他约个饭逛逛校园体会大学生活。




田野还是没有夺得他所盼望的S赛冠军,或许老天爷就是爱跟人开玩笑,太顺利的开始过后就是没完没了的拦路虎绊脚石。




八强十六强,国内遍地开花,世界八强回家,春季赛也没再夺冠,没去过MSI第二次。




2019年一路下跌,积分不足没能拿到世界赛的门票。

2020年来到低谷,甚至季后赛都没进,比其他队伍都要早备战新一年春季赛。




为了安慰田野,我一个削尖脑袋研究保研考研的大三倒霉学生抱着必死的决心翘课骑着小电驴去找他说要带他散心。




田野被我吓了一跳,没办法,毕竟我的面容看上去要比他这个失意者可怕的多。




硕大的两个黑眼圈,瘦的找不到二两肉的全身以及弯腰驼背满脸写满人已死有事烧纸的表情。




只剩下那双眼睛精神矍铄,透着灼灼的目光,有点像回光返照,不确定,再看看。




“看什么,我脸上难道有让人开心的东西吗?快上车啊你。”你扔给田野一个头盔,上海最近查的严,“本人的电动车可不是谁都能坐的,你偷着笑吧。”




“好好好。”




虽然表面看着像是被吸干了精气,但嘴巴依然得理不饶人,还有功夫自恋两句。




诊断结果是:没事,学习学的,大学生通病。




目的地是野生动物园,我有大学生证优惠,田野原价购票,一个年薪是我八百倍的少爷交钱的时候咬牙切齿说怎么还没进去就已经不开心了,我没管他,炫耀了一下自己便宜的票就拽着他往里跑。




工作日又非节非假,人并不多,我跟田野先是去天鹅湖泛舟,看优雅的黑天鹅和白天鹅戏水,又坐着游览车看见不少动物,也投喂了些猛禽。




路过长颈鹿时,我指着它问田野,这是不是有点像你们那个小打野,他好年轻啊比我还小一岁。




田野跟长颈鹿对上视线,轻笑出声:“还真有点像。”




长颈鹿不懂这些,长颈鹿只知道嚼嚼嚼。




参观完小动物,我跟田野去外滩看景色,小电驴骑到一半报废,两个人面面相觑半天,决定把车随便扔在附近哪个能停的地方,打个车,明天再来救车。




我倒是没想到外滩今天会放烟花。



正值换季,大簇大簇的烟花照亮整片夜空,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秋季微凉的夜晚被烟花炸的温暖了不少。




“这又是哪对少爷小姐在恋爱啊,还能给我们NPC见此美景,真好。”




我紧了紧外套,觉得这趟真是没白来。




烟花持续时间并不长,转瞬即逝,片刻的绚烂后只余灰烬和永恒的孤寂,可我和田野却都久久没有收回视线,仍然抬头仰望星空。




今夜繁星点缀,空气清澈。




“你别太难过,明年一定时来运转。”




揉了揉发酸的脖颈,我率先开口:“反正总不能更差了,触底肯定能反弹的啦。”




“我不会放弃的。”




我们不约而同收回视线,又对视。




隔着镜片,田野的目光依然清澈又坚定,浮浮沉沉下,他的婴儿肥脸颊肉都被时间带走了,没被带走的是他的执着和对这个行业的热爱。




我想,怎么可能有人不相信他的话呢?






论文没写完。

因为我在备忘录写完第三个论据后就迷迷糊糊在沙发上睡着了。




再睁开眼已经是后半夜,我拖沓着拖鞋感叹世日风下亲爸妈都不叫我回去睡觉不怕我着凉,手机因为没电自动关机,充上电洗漱完毕,我就爬上床陷入深度睡眠。




送什么给田野?

不管了,大不了就送他三千万,千万要开心千万要幸福千万要常胜。




情人节当天睡到十二点,手机未读消息不少,首当其冲的是田野问我什么时候出门,问了两遍后他就懂了,让我睡醒再回他消息。




我大脑宕机长达三分钟才回过神,问田野今天什么行程。




去江边。

田野说。




大冷天去江边受冻,这种主意也就田野敢说,当然,也就我敢执行。




今年的田野确实触底反弹,迎来两位新队友的战队一路高歌前行,他夙愿成真,在雷克雅未克捧起象征最高荣誉的奖杯,成为LPL第一位大满贯选手。




我开心的不行,连夜下载虎扑贴吧,神气洋洋点开各种帖子贴脸开大,翻到半夜越看越爽,可算是扬眉吐气一把。




我的运势也不赖,研究生还在本校,就是精神状态本就不佳,当上研究生后更是岌岌可危,每天深喑发疯文学,像个地雷一样一点就炸,没人敢惹。




而现在,大年初三,我们两个单身狗一人举着一根烤肠坐在公共长椅上,望着对面波澜壮阔的江水。




“你有给我准备礼物吗?”田野问。




“有啊,”我撒谎脸不红心不跳,两个手指比了个心,“爱你哦,节日快乐。”




田野莫名觉得荒唐:“你知道今天什么节对吧。”




我瞥了他一眼:“我傻吗?”




田野异常诚恳地点头。




他一个动作杀死了比赛,我差点把吃完烤肠的木头签子插进他的心脏,谋杀亲发小。




江水或许自带包容和催眠的功力,我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总之等我清醒时,水已经涌上我的裤腿。




“涨潮了,我们怎么走啊?”




揉了揉眼睛,我带着鼻音,瓮声瓮气发问。




“我打救援电话了,他们让我们坐着别走,十分钟就来。”




“所以,你有给我准备礼物吗?”话题又绕回礼物。




“有啊。”田野捏捏被我靠着许久的肩膀,“我约了个高档餐厅请你吃饭,准备了一束鲜花,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一句告白,我喜欢你。”




“啊?”




那点瞌睡虫全部消散,我觉得自己恍若处于梦境,一晃悠险些从椅子上摔下去表演个掉凳,还得是田野揽住我的肩膀才能让我没变成落汤鸡。




“你,我,我在做梦吗?”




“我认真的,你要跟我在一起吗?”




在我们相识的漫长岁月中,我曾无数次望向田野的眼眸。




他的眼神明亮,像是一望无际的天空,也像是冬天覆盖在植被上厚厚的一层雪,让人很难分辨掩盖在最底下,最深层的情绪。




不过现在,当我望向他,我只能看见掩藏不住的爱意。




潮水还在浸湿我的裤腿,他的眼神像是只箭矢,飞速穿过迷雾正中靶心——我的心脏。




“救援队还要多久来?”




“大概,五分钟。”




“那,在他们来之前,要不要和我接个吻?”






本次论文完美收官。




总结:我喜欢田野田野喜欢我,我们两个人双向奔赴共享美好未来。

这就是我喜欢田野的最主要原因:他也像我爱着他那般爱着我。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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